谁动了我的煎饺

【顺懂】同学,你对象掉了


*ooc/胡说八道/没有逻辑/没有文笔/没有剧情(……只有一颗搞cp的心)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 

顾顺上学快迟到了。


夏天热得早,行人的焦躁也来得快,车把歪扭着挤过来,他便慢慢往后退,一副好脾气的样子,单脚撑着自行车,看着红绿灯上的数字不紧不慢地跳,嘴里嚼着一块饼干。


“早饭,吃,不饿。”


临出门前小孩的样子的确太乖了,梳着两个歪歪扭扭的羊角辫,使劲举着胳膊,口里含混地嘟囔,口水跟着往外淌,顾顺稍微低下头,一块牛奶味的饼干就被塞进嘴巴里。


“不给他吃,”餐桌边一个人擦着小孩的口水,挺不开心地凶,“起晚活该挨饿。”


顾顺往外走的动作动作顿了顿,回身敲了那人脑袋一下,踩着骂声飞快地下了楼。


那块饼干他含了好一会,骑到第二个路口才“嘎嘣”咬断了,微潮的奶香落进嗓子眼。


到了学校大门,早自习已经开始上了,大番薯正揪迟到的人,身后站了一排臊眉耷眼的,远远望一眼,都是熟面孔。


顾顺跳下车,推着车溜门边走,绕到死角,慢悠悠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煎饼果子。


“顺哥,吃着呢!”


刚咬了没两口,几个人骑着自行车过来了,隔着人行道和他打招呼,都穿着二十一中的校服,顾顺比了个“噤声”的手势,那几个人又嘻嘻哈哈地歪过头,指着校门的方向。


顾顺嘴巴里在嚼生菜,不好张嘴说话,耸耸肩当回应。


几个人于是往校门骑过去了,没一会就传来大番薯的怒吼,震的树上叶子簌簌响。顾顺抬起头,看着太阳光在树干上晃来晃去,又咬了一口煎饼果子。


等顾顺吃完了早餐,第一节课差不多要开始了,他把塑料袋揉两下扔进了垃圾桶,还很讲究地拍了拍手上的渣子,转身扒上了旁边的铁栏杆。


栏杆其实很高,隔开了校内的车棚和马路,顶端都是尖尖的铁艺,很容易划伤人。


边上挨着校内一棵大树,平时没人管,一丛丛的树叶很茂盛,顾顺踩在栏杆边上扒拉两下,露出铁栅栏的一个缺口。


平时爬惯了,助跑都不用。顾顺一蹬脚就能翻过去。


但这次他刚一蹬腿,就被拽住了裤脚。


他劲往上使的,冷不丁被向下一扯,俩手差点松了劲,身子在铁栅栏上挺悬地晃了两下。


他低下头,正对上一个人的眼睛。


那人穿着白衬衫,脑门上都是汗,身后是一辆被甩下的自行车,轮子还在转悠。


他揪着他的裤脚,压抑着喘息,一字一句地道:“同学,不能翻墙。”


顾顺看着他,半天没反应过来。


好久他才匪夷所思地冒出一句:“你谁啊?”


那人并没有很快回答,眼神不自觉地往校门飘过去,顾顺摸不着头脑,一使力又要往上爬,被人不死心地扯了回来。


他有点火了:“你什么毛病!”


对方面色发红,依然斩钉截铁:“不能翻墙同学!”


顾顺不知说什么好,两人僵持不下,预备铃就在这时响了,急匆匆地笼罩了整个高中部,两人的脸色同时变了。


白衬衫脑门上的汗亮晶晶的,眼神有些发虚,顾顺突然福至心灵,冷笑一声,从墙上跳下来,轻轻弹了弹对方的肩:“也是迟到的吧?”


对方不自觉往后缩了一下,有点愣愣地看着他,一时没回答。


“怕什么,”顾顺面无表情,做了个请的手势,“咱俩遇见算有缘——来来来,你先翻。”


白衬衫脸色一会红一会白,刚想说什么,顾顺已经不耐烦地把人扯过去。


对方比他矮一点,但摸着胳膊还挺有劲,一个劲的往后躲,两只手乱摆,神色慌张:“不不我不是我不想——”


顾顺仗着身高把人制住了,不知从哪练得神力,二话不说就把对方抱上了栅栏边。


白衬衫大概没见过一言不合就动手的阵仗,吓得脸一白,被顾顺捆住了脸又是一红,使劲挣了几下未果,腮帮子倒是红得要滴血。


他惊得连不成句子,颠来倒去只有一句咬牙切齿的:“你松手!”


顾顺在下面抱着他,闻言倒是很听话:“那我松了啊。”


说着真的撒开手,白衬衫还在挣,一个没站稳就要栽下去,还好反应不慢,下意识地攀住了栏杆。


“这姿势不挺标准的吗。”顾顺说,“装什么装,赶紧翻过去完事。”


他又补充:“我还指着第一节课补觉呢。”


白衬衫没动,他挂在栅栏上,略大的衣服被风吹的鼓起来,勾勒出有些瘦的身板,显得莫名萧索。


顾顺正要催他,身后老远突然炸开一声怒吼:“干嘛呢都!”


嗓门太大,震的顾顺都打了个寒噤。


顾顺不怕大番薯,第一反应是惋惜自己绝好的翻墙点。


他没想到的是,墙上挂着的仁兄听了这一句,突然像被摁下了什么开关,疯了一样地扒着栏杆往上爬,奈何找不到使力点,整个人扭曲得仿佛洗皱的衬衫精。


顾顺看得心惊胆战,顾不得身后冲过来的大番薯,忍不住喊:“你小心点——”


他最后一个音和那人砸下来的“嘭”一起落地了。


他匪夷所思地看着白衬衫狼狈地从车棚地上爬起来,一瘸一拐地跑远,留给他和大番薯一个孤狼似的背影。


很多年后顾顺回忆起这一段还会笑到捶床,但他当时十七岁,天老大他老二,觉得这人真够怂啊。


不怂的顾顺认错态度良好,乖乖地喝了大番薯一上午的茶,吃不完还打包了一份三千字的检查。


大番薯考虑到高二学习紧张,一开始是想留一千字的,但顾顺诚意满满:“反正我也不学习,您不用克制。”


多留点,我当练字了。


后面半句话,考虑到大番薯年龄大了,他没好意思说。


大番薯气的差点动手,但他是教文科的,动嘴可以,动手差点意思,正巧高三教导主任路过,过来友情赞助了一脚。


高三主任的无影脚名声在外,顾顺不和自己的大长腿过不去,老老实实地认怂。


只有一点,那条漏网的衬衫精究竟是谁,顾顺一直没松口。


“我不知道。”


“我大老远就看你俩在那拉拉扯扯,人都给都你抱上了你说你不知道?”


顾顺觉得这关乎他的名誉,回答得很郑重:“我们没拉拉扯扯,我们只是碰巧遇上了。”


“他哪个班?”


“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

大番薯气的头痛,顾顺有预感对方今天可能又要掉几根金贵的头发。


罪过罪过。


到底高三主任会心疼人,他和大番薯是老搭档,安慰了一会,拉着顾顺出了办公室。


两人站在走廊上看操场上跑来跑去的人。


高三主任想摸烟,手插进兜里,想起来这是学校,又拿出来蹭了蹭裤边,问:“你真的假的?”


“真不认识,”顾顺说,“您是学理的,讲逻辑,您想想,我护着他对我有什么好处?”


主任笑了笑,一副好说话的样子:“可能没好处。”


“不是可能,是真没有。”


顾顺说:“而且他那么高摔下来,逃的时候又一瘸一拐的,我联系不上他,现在还担心他有没有找医生看看呢。”


主任有点惊奇地看着他:“你还挺关心他。”


“关爱同学,团结同学。”顾顺一本正经,“这不是我们社会主义接班人应该做的吗。”


主任哈哈大笑,边笑边摇头。


顾顺说:“说真的,您可以找医务室问问,实在不行查监控,我看他那样子,应该逃不远,说不定还有血迹可以追查……”


主任听不下去了,糊了他后脑勺一把:“越说越不靠谱。”


顾顺来劲:“您查到嫌疑人之后我可以当场指认,保准不出错……您只要和大……张老师说一声,把检查免了吧。”


“哟,”主任哼了一声,“不是刚才那杠天杠地了啊。”


顾顺嬉皮笑脸。


主任瞅着他,想叹气,但身份不允许让他在学生面前暴露示弱的情绪,尤其是像顾顺这种学生。


他只能稍微缓了语气,如果有根烟,此时应该是点起来的:“你们也心疼心疼张老师吧,他年纪也大了。”


“我'们'?”


主任斜他一眼。


顾顺站直了身子:“明白了,一定回去把您的精神传达给他'们'。”


顾顺回班的时候已经是倒数第二节课的课间。


这一早上过得可谓是高潮迭起,先是和一个陌生人为个墙头差点动手,又目睹了该陌生人摔了个教科书式的屁股蹲,紧接着就被大番薯拎走,一上午连个班门都还没进去。


顾顺的补眠计划不得不一再推后。


他把刚才和主任谈话的内容叠吧叠吧吞了,让自己变成一个心无挂碍的智障,踢踢踏踏迈进了班门。


正式开学第一天,大家精气神还很足,后排几个人顶着黑眼圈聊得火热,有几个一开始还挣扎着补作业,补着补着又忍不住加入到吹比大军里去。


有人看见顾顺,很惊喜地招呼:“顺哥,早啊。”


“不早了,该吃午饭了。”


“……是啊,”庄羽一看表,“这睡一上午都没注意,一会吃啥?”


“猪啊你除了吃就是睡。”


顾顺还没回答,有人就替他把心里话说了出来,直白,且直白。


“陆琛你嘴能不欠吗。”


顾顺把书包扔桌上,心不在焉地跟着加一:“对啊你嘴能不欠吗。”


空气突然沉默下来,一圈人都看着他。


顾顺掏出两本书,不明所以地看回去:“怎么了?”


庄羽盯着他:“这种时候你不应该补刀吗?”


他下结论:“这个顾顺一定是假的。”


顾顺被梗了一下:“你丫活该被陆琛损一辈子。”


他戳前面的陆琛:“数学作业。”


陆琛头也不回:“你还抄啥啊,都收完了。”


顾顺转身招呼庄羽:“庄啊……”


“行行行给你给你!”前排飞来一本《快乐暑假》砸在顾顺脸上,陆琛脸色是可以想见的乌漆麻黑,“抄快点我中午就拿过去了。”


教室后面的庄羽扭过头:“啥事?”


“没事了。”顾顺摸着鼻子。


“我们陆琛可太惨了,”佟莉看戏,“一个数学课代表混得跟碎催似的,不知道的以为顾顺才是课代表呢。”


佟莉诚恳道:“顺哥,在补作业这方面,我们英语也想拥有姓名。”


“你转告英语老师,”顾顺笔下生风,头也不抬,“英语不存在补的必要。”


“傲气还是顺哥傲气。”


“你咋不说英语没有存在的必要呢。”


几个人嘻嘻哈哈一会,课间就在笑闹里过去了大半,上课铃打响的时候,顾顺没有听见。


旁人以为他专心致志,他却只是眼神盯着公式机械地誊抄,脑子不由自主地放空,先是想一些有点没的,比如早上那块牛奶饼干,但很快就让压下去的主任的话有了可乘之机,它们慢慢浮了上来,顾顺才开始手忙脚乱地控制,可是按下葫芦浮起瓢,言语甚于冰刃,讲完只需要一秒,听懂却是长久的割磨。


“你有事可以和我说,没有必要这么对自己。”


“AABDC。”

我怎么对自己了?


“按理说我不应该唠叨,可是你这个岁数太关键,看在你小时候还叫我一声叔的份上。”


“在学校不谈亲戚关系,这是您给我定的规矩,怎么自己先破了?”

“CADBB。”


“你爸他……”字斟句酌,小心翼翼。


“我爸他好着呢,能吃能睡。”顾顺看着窗外蹦蹦跳跳的人群笑,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受不了长辈的欲言又止,好像在刻意保护他一样,他十七岁了,有那么脆弱吗?


“我妈也挺好,我哥,我妹,我,一家人,都挺好。”


“顾顺。”


顾顺放下笔站起来:“这题我不会。”


班里静的可怕,台上的老师也愣住了。


“没事,”她慢慢地说,“没提问你。”


她补充:“谁让我们英语没有存在的必要。”


有人憋着笑。顾顺回了回神,快速扫了一遍环境,黑板上一个字都没有,投影仪也没开……他看见前排的陆琛摊开的是物理练习册,还抬手扶了扶额头。


英语老师看着他,觉得有趣,生气都想不起来了,抬手示意他坐下:“刚穿越回来是吧,不要紧,希望那个国家没有英语。”


顾顺云里雾里地坐下来。


“那我给刚穿越回来的人再介绍一下啊。”英语老师说,顾顺这才注意到她身边还站着一个人。


“新来的实习老师,李懂,李老师。”


顾顺他视力不赖,所以能正大光明地坐最后一排,但这一次,他觉得要不是自己瞎了,要不就是老天爷瞎了。


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白衬衫,很怂的那位仁兄,差点在车棚摔断腿的翻墙高手,在逃的迟到犯,一步步朝他走过来。


白衬衫换了一件衬衫,很书生气的短袖,格纹的,但不土气,穿在他身上比那件明显大一号的白衬衫合身好看,还有点时尚。


顾顺脑子里一瞬间飘过不少东西,但他的第一反应还是去看对方的腿。


虽然他努力走得霸气生风,左脚还是有些不利索。


盖章了,是衬衫精没错。


他裹着夏末的风走过来,带着克制有礼的微笑,扑了顾顺一脸不可思议。


虽然实习老师看起来彬彬有礼,温和大方,但顾顺分明从他眼神中读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“卧槽”。


他突然想起今早那句:“咱俩遇见算是有缘。”


缘,妙不可言。


班里有人窃窃私语,李懂身上黏着整个班的目光,感到这短短的,从教室前门到后门的距离,走起来竟异常沉重。


他不是没上过讲台,不是没面对过学生,只有这一次,他心脏跳个不停,耳边有人尖叫。


尖叫在他停在顾顺面前时达到顶峰。


李懂把手里的笔记本放在桌上,和顾顺对视了一眼,顾顺的表情不比自己好看,心情竟诡异地放松了些。


顾顺前排那个男生推了推他,顾顺如梦方醒,“哗啦”拉开了椅子:“老师,坐。”


字正腔圆,就差鞠个躬了。


讲台上英语老师已经打开了PPT,敲了敲黑板,半个班训练有素地转回头去,江湖规矩,有外人听课的时候,该给老师的面子一定要给足了。


甩下一身八卦目光的李懂像减了二斤肉,骤然轻松不少。


旁边突然有人戳了戳他胳膊。


李懂又是一僵。


“别怕啊,”顾顺小声说,“没想到你是老师啊,长的真……年轻。”


他想说矮来着,考虑到李懂胳膊还是挺有劲的,临时换了词。


李懂转头看他。


李懂其实很紧张。


他心里总是有早上那件事不轻不重地膈应着,甚至刚才看见顾顺时汗毛乍起,生怕这位“能动手就不动嘴”的同学再当着众人面搞一桩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,那他的教学生涯真的可以止步于此了。


被个小自己五岁的人大庭广众下抱起来,翻墙,摔下来,被实习学校的年级主任发现。这句话每个字都让李懂想把人生重来一遍,但顾顺除了一开始的表情丰富多彩,现在一脸平淡如水的“初次见面,请多指教”,他也只好跟着装无事发生。


他在心里长呼出一口气,小声地回:“我大四,其实和你们差不多大。”


顾顺一惊,更小声:“差很多啊!”


李懂:“……”


或许是八字不合,李懂在顾顺面前会出现暂时性失语情况。


他不再理顾顺,有些赌气地拔开笔帽,抬起头看黑板。


嚯,瞧这标准的学霸姿势。


顾顺因为个高且不求上进,常年坐最后一排,而且没有同桌,这会好不容易来了个同桌,虽然两人有过尴尬的一个早晨,他的好事因子依然蠢蠢欲动。


看起来人也挺好相处,虽然身手太烂,但如果智商很高,也能补救一些,尊重多样性嘛。


他突然有很多事想问他,比如你什么时候换的衣服,腿有没有摔伤,早上怎么那么狼狈。


摔下去的时候可真是把人吓坏了。


顾顺想,他还等着戴罪立功把他抓给大番薯,抵消自己的三千字检查呢。


主任边笑边摇头的样子又浮现出来,顾顺那时候说自己有点担心衬衫精,主任就一脸嫌弃,现在想想,分明就是一副“我知道剧情,但是就不剧透,故意逗你玩”的得瑟样。


“你就别管那个翻墙跑了的人是谁了,”他眼睛眯起来,意味深长,如果有一根烟,此时是要点起来的,“反正迟早会被他抓住。”


“您说反了吧,”顾顺一懵,“是他被咱们抓住吧。”


“哦,都行,”主任拍他的肩,“三千字检查明天先给我看,我通过了再给你们张老师。”


“……主任,您也太宠大……张老师了吧。”


“能不能别给老师改名了?还大张呢,”主任咬着牙敲了他脑袋一下,转身走了,轻飘飘地丢下一句,“因为他是我老师,小屁孩。”


顾顺想到此处,把数学练习册合了起来,想先把明天的三千字检查搞定。


说起三千字检查,就不得不提起身边这位李老师了,顾顺转头看了同桌一眼。


英语老师在台上讲得正开心,李懂听得也很认真,课没开始一会,笔记本上已经满满当当地写了半页,顾顺探头一看,字迹还都很漂亮,美中不足的是,都是英文,他看不懂。


咳,不是看不懂英文,是看不懂李懂的花体字。


记个笔记还这么花里胡哨的,啧。


李懂没注意到身边蠢蠢欲动的顾顺,他眼睛牢牢地钉在PPT上,若有所思,时不时低头写两笔,近正午的阳光打在他脸上,颇有些温柔的味道。


顾顺是个看不见浪漫的人,温柔也和他相去甚远,他“唰唰”在书上写了一行字,严肃地递给李老师。


李懂被打扰了,皱了皱眉,还是接过来,干干净净的英语书上被人用黑色水笔写着:“老师,可以帮我写检查吗?”


“……”


李懂心有些滴血,他回忆着教育心理学,确定没有遇见过顾顺同学这样的案例。


这题超纲了。事实上,李懂来到二十一中的生活一直是超纲的。


可惜生活不是卷子,只有一次,撕了就没了。


他斟字酌句地写:“我是老师。”


顾顺很快把书推了回来:“是啊,那可以吗?^  ^”


笑什么笑!还好意思画笑脸!


李懂严肃起来,心想自己给他的印象还是太亲切了,一个老师,哪怕是实习的也要有威严。


他很威严地写纸条拒绝顾顺:“不行。”


“这检查里有老师的责任啊。”


“什么责任啊?”


“大番薯说当时咱俩拉拉扯扯,这我一个巴掌拍不响啊。”


“……”


李懂手抖地握不住笔。


顾顺终于能抛出自己早就想问的那个问题:“大番薯知道那人是你了吗?”


“……”


这都是扎在李懂心上的送命题。


逃避了一上午,还是来了,他心烦意乱:“还不知道。”


“那太好了,我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。”


“……你威胁我?”


“我可没有这个意思,老师(笑)。”


笑个鬼!


李懂绝望地感觉这次的实习不会好了。


顾顺和李懂就这样激烈地传了半节课的英语书,上面密密麻麻地留下了两人的对话。


还有许多不好写出来的,比如一些带惊叹号的情感丰富的句子,只能在李懂心里头翻来覆去地搅动。


下课铃打响的时候,他几乎是要夺门而出,顾顺眼疾手快地按住了他的手,不依不饶地:“留个联系方式吧老师。”


周围的同学看过来,李懂身子一僵,顾顺手没动,表情却严肃起来,慢慢地拿起英语书,说:“我有很多问题想要请教您。”
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是不会有TBC的(理不直气也壮)


李懂:(゚Д゚)ノ你撒手我不想翻墙。

顾顺:⊙▽⊙不,你想。

我怀疑本文木有恋爱线。(但我脑的时候是有的(小声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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